“爹,你的意思是,那些田不用退了,你有别的法子?”
“有。”
沈茂卿自嘲一笑,手指着跪在地上,满脸期待的那些儿孙们。
“你们去告诉咱们这一支所有在族谱上的人,一个月之内回老宅来分家,长子承祖业,老大继承八成产业,剩下的两成由其他人去分,你们不愿意退,等朝廷查到你们的头上,好歹能保住一支两支的。”
分家可是一族的大事!
谁也没想到,侵占的那些田地,不想退回,就要被分出沈家老宅去。
刚才还叫嚷着不退田的人们,立即慌了神,赶紧磕头认错。
“爹,我退!我退还不行吗?你可别赶我出老宅啊!”
“是啊爷爷,我还没听你讲完你的生意经呢?”
大家使出十八般武艺,想求沈茂卿回心转意。
唯独大儿子沈森,面无表情的一言不发。
爹的年纪大了,年轻时落下的老毛病时常复发,郎中说,已然油尽灯枯,就是一两年的事了。
沈家家大业大儿孙满堂,在乱时,拧成一股绳这是一股犹如洪水猛兽般的力量,能够保证不被外人欺负。
可树根太深太粗,开枝散叶太多,难免招来虫子或是哪里长得不好开始腐烂。
如果不剜掉,就会导致其他部位跟着腐坏,伤及根本是迟早的事。
“森儿,我累了,你让他们都下去吧。”
沈茂卿此话一出,除了长子一脉,其他子孙全都如丧考妣,张了张嘴,最终还是以头抵地,希望借此挽回沈茂卿的心意。
然而沈茂卿没有半点容情的意思。
等到儿孙走光,便让管家去把所有产业的账目搬来,开始着手分家的事情。
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捂不住,尤其还有不少儿孙颇有怨言。
因此,等到晚间,沈十石正在花船上,与当地有名的花魁玩投壶,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。
眼看花魁就要赤条条的躺在地上时,沈十石从手下那里听到这个消息,一下子就闪了腰。
“唉哟!”
不知情的花魁见状,还以为他是装情趣,掩着口鼻窃笑。
“沈老爷你输了,奴家要从你身上取哪件衣物呢?”
花魁用柔若无骨的腰肢贴上去,疼得沈十石倒吸一口冷气,一把将花魁推倒在地,又惊又怒地指着船下。
“把这个表子给我丢进河里去凉快凉快,敢说我输了,我才不会输!”
好你个沈茂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