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根来差点没憋住,抹了把脸,才把翘起的嘴角压了下来,风轻云淡的摆摆手。
“都是以前的事儿了,别跟人说啊,我师父不让我在外人面前提起他老人家。”
“我懂。”列车员点点头,戴上一副线手套,又把饭盒拿了起来,“我走了。”
带着线手套也烫,刘根来眼见着他走过卧铺车厢这点路,就换了三次手。
等列车员走一会儿了,刘根来才想起了一个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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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给人家辣椒酱。
有心追上去吧,转念一想,还是算了。
这么一小会儿的工夫,面条还烫着呢,要是列车员让他表演个不怕烫,那不就露馅了?
刘根来可不想被烫成猪蹄。
过了大约半小时,列车员回来了,刘根来这会儿已经进了包厢,装面条的饭盒都被他拿了进来。
列车员进门把饭盒递给他的时候,看到那两摞饭盒,眼神里的佩服都快溢出来了。
哥几个昨晚不知道熬到几点,都快中午了,一个个才陆陆续续醒了过来,面条这会儿早就坨了。
就这样,一个个吃的还挺欢。
坨了也是白面做的面条,这年头,有几个人能吃得上纯白面?
辣椒酱味道还不错,而且还挺咸,吃面条用了还不到三分之一,剩下的一大半成了接下来几天的下饭神器。
吃了一次亏,刘根来没敢下车买饭,哥几个的伙食都是在火车上解决的。
火车上的饭要多难吃就多难吃,窝头还是替代粮做的,都快看不出粮食的本来颜色了,要不是有那些辣椒酱顶着,刘根来是一口也吃不下去。
哥几个都在身边守着,刘根来也方便凭空变出吃的,只好跟哥几个一块儿吃火车上的饭。
就当忆苦思甜了。
好在他们也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,不是还有三饭盒卤肉吗?吃饭的时候,他们都若无其事的拿了出来。
四天后的傍晚,火车停靠在漠城火车站。
哥几个随着客流出站的时候,隔着老远就看到一个年轻人,举着一块写着刘根来三个字的牌子。
那个年轻人站的跟标枪似的,一看就是个当兵的。
哥几个顿时严肃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