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依我看呐……”胡青的话刚出口,忽然被门外传来的脚步声打断。
只听得外面响起对话,而后暖阁门扉被叩响:
“谭宪台、三小姐,苗州尊来了,说有要事相告。”
邱启名的声音传来。
“请进。”
门打开,门外正是苗纪,身后还带着几个人。
徐绮想起旁边还有胡青,可偏头去看,那人却早在自己低头沉思时,不知去了何处。门窗关着,鬼一样在密室中消失不见了。
苗纪没给她思索和寻找的时机,才迈进来,就张口道:“下官派人将那发现尸身的仆妇带回州衙问话,发现了一些重要之事,觉得应该告宪台大人知晓,索性将人带来,一并供大人查问清楚。”
谭九鼎已经正襟危坐,收敛了吊儿郎当的模样,点头应:
“苗州尊有心了。”
“来啊,押进来。”
苗纪入座,正坐在了刚刚胡青的位置上,瞥了眼夹几上凌乱的茶果,没说话。
直接唤手下人羁押了一名仆妇进入暖阁。
仆妇被推到地上,双膝跪地,哀哀切切,似有哽咽之声。
苗纪开口说明:“下官受二位启发,仔细加以审问,这仆妇果然招认,是她将尸身亲自放置在院中,再装作发现之人报了官。”
他冷面沉声:“还不速速招来?”
仆妇哆嗦了两下,唯唯诺诺答“是”。
“是……那尸身确实是奴婢放在后院里的。昨日做工时,有个人找我,可我不认识对方,他,他打扮得鱼贩模样,推着货车。把那油包给了我,还……”
“说清楚。”
“是,”仆妇似干涩咽了口口水,继续道,“还给了奴婢十两银子,叫奴婢趁早晨楼里的人都睡了,把它放到院子里,拆开后再报官……”
说着,她捂脸哭泣起来:“奴婢家人重病,正需要钱来买药,所以才一时起了贪心,鬼使神差地就……爷爷们饶命,奴婢已经知错了……”
徐绮听着这故事,比起内容,反而更好奇一件事:她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仆妇的声音?
“你,抬起头来叫我看看。”
仆妇哭哭啼啼地,闻言害怕着,慢慢抬起了满挂泪痕已经被风吹得皴红的脸。
徐绮一看,立刻惊讶:“原来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