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徐绮不当回事。“反正我身边有高手,不是吗?”
“呵。”谭九鼎彻底轻笑出声,眼底划过一丝柔色,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吊儿郎当。
“看你出来得这么早,难道……饭吃得很没意思?”
徐绮一下就料中了。
“无聊至极。”
谭九鼎叹了声,把自己收到的贿赂当笑话讲了出来。
年轻千户嗤声,已经面露愠色。“明目张胆行贿朝廷命官,罪当诛!”
“呵,真是毫无心意,”徐绮冷笑,琢磨道,“不过这反而说明我们还没走错路,定然是因为查在了点子上,才叫某些人坐不住屁股了。”
“三小姐是说,蔡与正赵禄二人……跟那颗人头有关?”
徐绮晃晃手指头,纠正:“不是那颗人头,是穆安行。”现在两者已经不能混为一谈。
“今天中午,我们俩在聚贤楼故意挑起穆安行的事,晚上赵禄就伙同蔡与正递来了请帖。”
“这么着急,都不肯等过夜的,正说明他们慌了。”
“嗯,”谭九鼎认可地点了点头,抄手道,“如此可见,就算那颗人头不是穆安行,穆安行也可能凶多吉少了。只是不知,人究竟何处?”
“对了,州衙去过了?苗纪怎么说?”
“哼,他啊,现在也头疼着呢。”徐绮挑起下巴,小小得意道,“我当着他的面揭了他的短处,他憋得脸都快气炸了。”
“当时他称自己去了东南水泽巡视,人不在,是那个姓张的典史接的案。”
“可惜整个人都被美色所迷,根本没在意那妇人是冒名顶替的。”
她说着,从袖中顺出折好的影身图。
“我叫人又拓印了几份暗中打听,说不定用不了多久就有收获了。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穆安行的外室?”
谭九鼎手腕一抖,将图展开,借着昏黄光线才瞥了一眼,就惊而大笑。
“别打听了,我知道这女人是谁。”
徐绮眼都亮了。“是谁?”
男人拇指点点身后传出丝竹歌舞之声的撷芳渡,答:“就是我跟你们提起的那个媚卿。”
脆白竹纸上,佳人媚影纤纤,仿佛怀中还抱着月琴。
“要不要下官现在就将人抓出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