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”她还从未见瑞生这般慌张无措的样子。
想起谭九鼎并不认识对方,便对他草草介绍道:“他侍奉南鹤先生多年。”
“你怎么没在医馆待着?可是医馆里发生什么了?”
“是家爷爷!”瑞生拖着徐绮的袖子,“家爷爷失踪了!”
“什么?”
徐绮的心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!
她惊恐地忆起穆安行的凄惨死相。“先生也是……医者,难道……”
谭九鼎的手放在她背上,像墙一样稳住她。
“别急,”他肃色道,“还不一定是坏事,叫他先说清楚。”
徐绮微微颔首,让瑞生仔细交代。
瑞生忙说:“今早家爷爷起得迟了,小的当他昨夜辛劳,想叫他多睡会儿,医馆晚些开门也没什么,就没打搅。”
“可是……已经近午时了,家爷爷从未起得这么迟过,于是小的推门去看,谁知,谁知屋内根本没人!”
“床铺确实有人睡过,但家爷爷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,哪里都找不见!”
“他老人家腿脚又不方便,能去哪里呢!”
“小的正打算去州衙报官,这就撞上了小姐您!万幸!”
徐绮听得心头一蹦一蹦,突突直跳。
“屋里没人……拐杖呢?先生离了拐杖走不了远路的!”
“拐杖也不见了!”
那南鹤先生是自己离开的?
为何不带仆人呢?天亮前离开,到现在已经大半天光景,会去了哪里?
“瑞生你立刻去州衙……”“瑞生!瑞生!”
正焦急上头,又见医馆一小厮追了过来,高声嚷着:
“家爷爷回来了!回来了!安然无恙!”
徐绮心中巨石落地,回头看一眼谭九鼎,对方就了然道:“你去吧,看看发生什么事。”
“好,稍后我们驿馆碰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