瑞生端来姜汤,递给徐绮暖身,忽然很是不屑地嗤声说道:“这个人啊,没几斤本事,找麻烦却是一绝。”
“瑞生。”南鹤先生严肃地苛责了声,家仆赶忙低头。
这话却勾起了徐绮腹中专吃谜题的馋虫,忙不迭追问起来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她想象不到,像南鹤先生这种胸怀大慈悲的智者,还有人会跟他过不去。
“不是你想的那样,”长者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无奈答说,“不过是我这医馆开得位置不好,冲撞了他的风水。”
徐绮眨巴眨巴眼,噗嗤失笑。“先生是说,他来怪先生抢了他的生意吗?”
正中瑞生话匣,他又忍不住开口埋怨说:“可不是嘛!咱家先生济世为民,不论患者富贵贫穷出身几何,从不收取诊金!那个穆安行肯定没生意做了,就到咱家门前来找麻烦,毫无斯文之相!”
“说话那叫一个难听……!”“瑞生,不是叫你慎言了吗?”
“可是家爷爷,小人实在替你不平啊!州衙派人几次驱赶,根本无济于事!早该把人抓起来的!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,衙门公事繁忙,穆郎中只是说了几句不入耳的话,并没妨碍老夫什么。”
南鹤先生坦然,徐徐道:“再者,这两日他不是没再来了吗?”
说罢,他似想到了什么,眉头蹙起,问徐绮:“你如何问起这二人?莫非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徐绮喝完姜汤,微微点头。“先生慧眼,不瞒您说,那个穆安行之所以没再来医馆闹事,是因为……有人报州衙说他失踪了。”
“失踪?”瑞生拾碗的手一抖,差点儿把碗跌碎在地上,慌忙抱好,问,“怎么就失踪了?”
“其实……今日人找到了,不过已经死了。”
瑞生的嘴张得更大了,彻底没了声音。
“怎么死的?”南鹤先生的脸也凝重起来,眼中遮不住的愕然。
“被人斩首,死相凄惨。”
“啊。”
徐绮左右观主仆二人的反应,确定他们对此并无所知,甚至面对这消息有些超乎寻常的堂皇和诧异。
不过想到此前还有过来往的人突然死于非命,这样的反应也实属正常。
“先生可知道那穆安行,穆郎中,平日有什么仇家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