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老夫看来,其实是他们二人太过相似,如同照镜子,便能轻易看见满意的地方,和不满的地方。这样说,你是否能明白?”
徐绮凝息,不知该答什么。
这个答案超乎她的想象。好像解答了许多她心中的疑思,但又好像给她平添了更多烦恼。
“……那父亲为何要指下这门婚事?”她喃喃自语道。
又为何要她监视谭九鼎的行踪和此案调查所获?
这是愧疚?是惋惜?是提防?还是……
徐绮忍不住想问出一个重要的问题:“那么,父亲他有没有……搅进辽东边军的……”
“咚咚咚!”
徐绮的话突然被前堂传来的急促砸门声给打断了!
那敲门之人太过急迫,似要将门板砸破硬闯进来一样!
声音响亮到能清晰传到后宅来。
瑞生赶紧去问,前头的小厮慌张报他。
他又忙不迭跑回来报说:“不好了家爷爷!又多了一个!”
南鹤先生嗖地站起,险些没拄稳拐杖而摔倒。
“快,把解毒汤煎上!”
“是!”
徐绮懵然,不知发生何事,只得搀扶着长者一边往前堂医馆赶,一边问:“是有急症的中毒之人吗?”
南鹤先生深深叹气,口吻中还夹杂了些许恼怒。
“这两月内已经是第八个了。”他匆匆道,“都是上吐下泻神志不清。”
“既然有解毒汤剂,应是没有大碍的吧?”
“非也,说是解毒汤,不过是些催人呕吐的药方罢了,除此以外,老夫还没找到真正对症的良药。”
长者面色发青,凝重道:“能吐干净熬过去的就活,熬不过去的……”
徐绮骇然,这结果显而易见。
“什么毒这么凶狠?”寻常所知之毒应都有解法,即便毒性烈救不了,也该有个名字,不至于叫医术了得的南鹤先生感到困惑费解。
可长者偏偏无可奈何地摇头。
“不知,他们只说自己是吃过治百病的‘神仙方’。恐是什么害人的江湖方士兜卖的丹药之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