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缠住了自己两圈,那捆绑重物的绳子有那么长?
徐绮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。
但孔俸所言又不是全无道理,只是这样的巧合,不能说服她彻底解开内心的疑虑。
于是她轻轻朝着窗外咳了两声。
外面的对话便戛然而止。
没一会儿,谭九鼎走了进来,眼里责怪她擅自下床开窗吹风。
“回被子里休息。”
“你问问孔知县,那女子绣工如何?”
徐绮脸上只有对案子的好奇,全然不理会他的劝诫,动也不动。
谭九鼎叉腰叹气,退让半步:“你回去休息,我就问。”
“怎么还要挟我?你难道不想弄清楚那女子的真正死因?”
“如果你走不动,我可以把你扛回去。”
“你……!”
徐绮撇嘴,耳尖热了。“知道了,知道了,我不偷听了还不行吗?”说完话,她就打了个冷战,夹着几分心虚,乖乖回到榻上躺平了。
谭九鼎给她钩了钩盆中炭火,燃旺了些,才转身离去。
他前脚一走,徐绮后脚就裹着被子跳了起来,又蹑手蹑脚跑回窗边偷听。
船舱外,甲板上,孔俸被河上冷风吹得手脚瑟缩,想跺脚搓手取暖,又不敢动。
也不知那神秘的咳嗽声是何人,竟能把巡按御史召回。
闻声似乎是个女子?
听手下人称两日前在船上给刘家媳妇验身的正是一个官女子。难不成是御史的家眷?可御史是不得携家眷随从巡按的……
那女子似是徐姓?是谁家女儿来着?
孔俸当时听得粗心,竟想不起来的。
可别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,罢了,这种时候两眼一闭,权当自己不知道就得了。
正想着,谭九鼎回来了,拍了拍手上沾的炭灰。
“还有一事要问,”他带来了徐绮的好奇,“那溺水女子针线功夫如何?”
“果真是绣娘?”徐绮兴奋地都要蹦起来了,感觉伤寒好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