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到那时,你要找的那位姑娘,还能等得起吗?”
这话像万千剧毒针一般,倏地齐发刺中了徐绮咚咚急跳的心口。
她一张嘴,声音已冰至寒渊谷底:“你果然知道知微在哪里。”
“潘集,你别搞错了,我可从来不是个生意人。”
“与我谈判,你最好先摸摸自己有几个脑袋可以丢。”
“我也从来没说过要把你押送南京去,嘻嘻。”
她猝然冷笑了声,让潘集忍不住抖了身冷痱子。
他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下,笑容变得不再自然。
“徐三小姐所谓何意?”
徐绮收了笑,朝旁边随扈的兵卒伸出手,命令:“把人摁住,把刀给我。”
说罢,四个兵卒便涌上来三人,轻而易举将纨绔公子摁倒在地,余下一个,乖乖把手里的利刃呈到了徐绮面前。
徐绮提起来,掂了掂,比她想象中要重。
正好,重刀下狠手。
这一下劈下去,保准让人满意。
“你,打算干什么?”潘集顿感不妙,不顾狼狈,扭动挣扎起来。
然而手脚已被经验十足的卫所兵士牢牢控制,不通武艺又毫无蛮力的他根本没有一丝赢的机会。
“杀了我你可就全盘皆输了!喂!”
“放心,没那么容易死,我先从你的手脚开始吧。”徐绮朝他左脚比划了也一下。
笑不达眼。
“你害一个人断了脚筋,那就先赔一双脚筋。我会慢慢来,不必担心,在撬开你的嘴之前,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让你死的。”
说着,她就高高举起了寒光闪烁的长刀!
“喂……你!”
潘集活了二十年,见过不少人。
有些人聪明,有些人傻,有些人规矩,有些人疯。
以他左右逢源的经验来看,只有一种人最是难缠,最该躲着。
那就是聪明的,疯子。
幸运的是,这种组合极为罕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