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还用怀疑吗?王都尉还说让咱们仔细甄别,别被贾雨村自己鼓捣出来的动静骗了,你听这动静,能是假的?”
“老王,你经常偷听隔壁的动静,最有发言权,你说说,这声音是真是假?”
“以本人多年经验来看,绝对是真的!你听这声音,比王都尉挨板子时还要响亮几分!”
“只听声音是否响亮就能判断是真是假吗?难道自己用手打不出来吗?”
“非也非也,自己用手打出来的声音,受限于姿势单一,就像王都尉挨板子一样,虽然响亮,却无变化!
你听这声音,时高时低,时而沉闷时而清脆,此乃不同姿势对应的声音,你等经验浅薄,不足与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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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佩服佩服,不亏为老王,当真是术业有专攻。唉!现在叫上了,那叫声是否也能听出真假呢?”
“当然能,你若常去青楼勾栏,时间长了,便能分辨出真叫和假叫了。嗯,这是真叫。
夫真叫者,气发于丹田,由内而外,以气冲喉,猝不及防,带有强大的冲击力,难以自制。
夫假叫者,气发于胸口,气短力弱,俗称干喊,声音均匀而无力,乃刻意为之,一听便知。”
众人惊叹于隔壁老王的专业性,并且绝对认可,此时在贾雨村房内发生的一切,绝对真实,真的就像贾雨村的身份一样。
在隔壁的王义,虽然不如隔壁老王专业,但也不是雏儿了,自然也能听出真假来,一时也有些怀疑人生。
王子腾明明说过,贾雨村很可能是假货。对于这个远方堂叔,王义一向敬若神明,难道堂叔错了吗?
王义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,他捂着屁股偷偷来到正房,把一群正在高谈阔论的经营士兵吓了一跳。
“老王,你既然如此专业,那你能不能听出来,这娇杏是出于自愿,还是被迫的呢?”
贾雨村如果真是假的,也不是绝对不能演一出真戏。毕竟贾雨村这厮手段阴狠,娇杏孤儿寡母,未必敢反抗。
老王连连摇头,事情一进入他的专业领域,他就像个睥睨天下的绝世剑客,平等地看不起任何人。
“王都尉,你这就是血外行!女人被强迫是什么表现?自愿又是什么表现?这是演不出来的!
很多男人好这一口,到了青楼勾栏里非要高价找个贞洁烈女,那就像在读书人里找正人君子一样,何其难也。
只要不是第一次接客的雏儿,基本上都是演出来的。所谓红牌,除了好看,就是得演什么像什么。
但演的终究不是真的,从动作到声音,破绽很多的。我老王赌上全部的声誉,保证夫人是心甘情愿的!”
就在这时,随着最后一声雷霆,终于风停雨住,众人也都松了一口气。
第二天清早,娇杏夫人左手抱着孩子,右手扶着封夫人,嘴角含笑,眉目盈盈,脚步比丫鬟婆子都轻快。
贾雨村大人上马时脚下一软,险些滑倒,铁奎赶紧扶了一把。
“大人,你不行,就和王都尉一样,坐马车吧?”
贾雨村横了他一眼,翻身上马:“回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