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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国公府的书房里,烛火跳得厉害,映得张远脸上皱纹像刀刻般深刻。
他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捏着份皱巴巴的密报,
上面“曾氏祖祠牌位碎,玄之公陨”九个字,烫得他眼睛发疼。
“老爷,开元城来的人说,
曾氏昨天就封了祖祠,连祭祖的老仆都不许靠近,
这消息。。。不会有假吧?”
管家张忠站在旁边,声音发颤。
他跟着张远几十年,从未见老爷这般失态,
往日里,就算朝堂上跟林青争执,
老爷也总有几分世家勋贵的从容,
可今日,他握着密报的手都在抖。
张远深吸一口气,将密报扔在案上,
“假?林青上月与人在城外激斗,想来就是曾氏的人在外。”
“林青他。。。越来越厉害了。”
张忠噤声不敢接话。
他心里比谁都清楚,曾氏是靠着曾玄之的二品修为,才敢在北疆横着走,连朝廷清隐田都敢阳奉阴违。
如今曾玄之没了,曾氏就像没了顶梁柱,
英国公府之前跟曾氏换过铁矿、瞒过隐田,若是被林青查出来。。。
“不行!”
张远突然站起身,椅腿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
“把跟曾氏往来的账目都烧了!
府里私兵先遣散一半,兵器都藏进后山地窖,
林青刚杀了曾玄之,正是杀心重的时候,不能让他抓住把柄!”
他往内室走,脚步有些踉跄,又突然回头:
“还有,跟成国公说,之前约好弹劾林青的事,咱们不掺和了!
朱景明那蠢货想送死,别拉上咱们英国公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