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敌袭,结阵,迎敌。”
鳌拜怒吼,残余的清军精锐下意识地收缩,紧张地望向声音来源。
然而,不等他们看清敌人,那喊杀声和箭雨便戛然而止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林间只剩下树枝摇曳的沙沙声和清军粗重的喘息声。
原本应该负责前去探查的斥候也丝毫不敢有任何动作。
清军就这样惊疑不定的等了半晌,不见任何动静。
片刻后,清军方才在鳌拜的指挥下,恢复了过来。
队伍随即继续艰难前行。
没过多久,右侧后方又突然响起剧烈的锣鼓声和奔跑声,声势更大,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包抄而来。
“这边。”
清军一阵大乱,纷纷转向右侧,如临大敌。
结果依旧,声响很快消失,人影全无。
一次又一次。
白杆军的袭扰小队如同鬼魅,神出鬼没,从四面八方轮番上演着同样的戏码。
时而远射冷箭,时而鼓噪呐喊,时而快速移动制造巨大声响。
每一次袭击都逼得清军紧张结阵,每一次又都让他们扑个空。
这种真真假假、虚虚实实的骚扰。
对于一支本就士气崩溃、疲惫不堪的败军而言,其心理上的折磨远胜于真正的刀剑相加。
清军士卒的精神被反复拉扯、蹂躏。
他们无法休息,无法判断哪一次是佯攻,哪一次可能是真正的攻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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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对每一片摇曳的草丛、每一根断裂的枯枝都充满了恐惧。
眼中的血丝越来越多,脸上的惊恐越来越浓。
鳌拜也试图让一些兵马前去探查。
但是他们都一一消失在了山林之中。
作为猎人的清人,第一次感受到了猎物的感受。
鳌拜暴跳如雷,连连砍杀了数个惊慌失措、乱喊乱叫的士卒,试图弹压局面,但收效甚微。
连他本人,也因为伤势和这种精神上的折磨而显得更加焦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