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抗联战士都张大了嘴,呆呆地看着那片还在冒着黑烟的乱石堆。
王铁山的嘴唇哆嗦得更厉害了。
他戎马半生,见过炮,见过重机枪,但他从来没见过:一个人就能扛着一门“炮”,还打得这么准,威力这么大!
“这……这神仙玩意儿……咱们也有?”
“当然。”赵刚笑道,“首批一百具,配弹五百发。足够你们把鬼子在南满据点的炮楼都给它拔干净了。”
接下来,段鹏和魏和尚又相继展示了可以定时、遥控引爆的高爆炸药。
一炸就是一大片的集束手榴弹,以及可以呼叫空中支援的单兵通讯电台……
每展示一样,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抗联战士们的心上。
到最后,他们已经麻木了。
他们感觉,自己看到的不是武器,而是一个个……神迹。
“赵……赵政委……”王铁山拉着赵刚的手,这个在白山黑水间流血不流泪的东北汉子。
此刻,眼眶里竟然噙满了泪水。
“有了这些宝贝……有了这些宝贝……我们牺牲的那些弟兄们就能瞑目了啊!”
他猛地转过身对着他那群还在发呆的手下大吼一声。
“都他娘的还愣着干什么!?”
“给咱们的恩人!给咱们的亲人!敬礼!!”
“唰!”
所有抗联战士挺直了胸膛向着赵刚和“利剑”的队员们敬了一个最标准,也最庄严的军礼。
赵刚连忙回礼。
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们就是一家人了。
“走!赵政委!回咱们的营地!”
王铁山抹了一把眼泪,豪气干云地说道,“今天说啥也得整两盅!让同志们看看,咱们的队伍来了!”
王铁山的营地设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里。
山洞里,阴暗而潮湿。
战士们睡的是铺着干草的土炕,很多人身上都生了冻疮。
药品奇缺,一些伤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口溃烂。
当赵刚走进山洞时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刺了一下。
这就是他的战友们,战斗了十年的地方。
在看到那些崭新武器时带来的喜悦,瞬间被一种沉重的敬意所取代。
他立刻让随队的军医,为伤员们进行治疗,并拿出了他们带来的压缩饼干、肉罐头和高热量巧克力,分发给营地的每一个战士。
当晚,山洞里点起了久违的篝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