它想把整个宇宙都变成它的培养皿。
“不可定义的行为模式!”看守者那宏大的声音再次响起,这一次,带着明显的逻辑混乱,“法则……违规!”
它的光之人形开始分裂。
一个变得更白,散发着极致的秩序。
另一个则变得透明,仿佛不存在,只剩下观测的“概念”。
“警报!它要同时执行‘格式化’和‘观测’两种矛盾指令!”苏曼琪大喊。
看守者,被张帆逼疯了。
“都别吵了。”
张帆缓缓抬起头。
他左眼的深灰色,凝视着赛费罗斯。
他右眼的纯金色,注视着那个分裂的看守者。
“一个整天想着关机重启,一个只知道杀毒。”
他平静地陈述着,“病历我看完了,你们两个的治疗方案,都不及格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让赛费-罗斯的狂笑和看守者的分裂同时停滞。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”赛费罗斯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发自本源的恐惧。
“我觉得,”张帆说,“你们两个,挺互补的。”
他抬起了左手。
那只手,对着赛费罗斯。
“我定义,你为‘宇宙的清洁工’。”
灰色的光芒,从他左眼射出,笼罩了赛费罗斯的意识体。
“不——!”赛费罗斯发出了痛苦的尖叫。
他感觉到自己赖以存在的“终极寂灭”目标,正在被强行篡改。
“寂灭”的概念,被抽离了“终结”的属性,只留下了“清扫”的职能。
他身上的力量开始反噬,转化为无序的熵,却又被那道灰光死死地束缚住。
接着,张帆抬起了右手。
那只手,对着看“守者。
“我定义,你为‘宇宙的守夜人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