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木匠一听,冷哼着将手中的刀子狠狠插在木头上,“他就算是活了又能怎?咱闺女在他家吃了三年苦,他倒好,当初没死都不回来,连累得咱闺女十几岁的年纪当了三年寡妇,还被刘家人欺负,这口气老子正愁没处发呢!他要是敢上门,看老子不把他腿打折!”
“孩他爹,念念她……你说她心里会不会还有那混小子?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炎风咋整?炎风这孩子也挺好的……”张香兰坐在一边,眉眼纠结,愁得眉头都变成八字了。
“这……”赵木匠一下子哑火了。
咋说都是闺女的感情,以前干涉,闺女不听,真就三年不回娘家,也不许娘家人靠近。
这次要是再选择姓刘的,那……确实是麻烦!
夫妻二人并不知道,他们讲的话,都被路过他们院子门口的谢母给听到了。
谢母担心这俩孩子本来就要成亲了,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事,那这可咋整?
于是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活儿,去凑一下热闹,问清楚究竟是啥情况。
这不打听不知道,一打听实在是吓了一跳。
大家以为‘死’了三年的刘永良不仅活着回来,而且还在上京当了一个官儿,官位在上京来说,说大不大,但对于他们这种偏远地方来说,那可是大官了啊,现在村子里不少人巴结他,还说赵念念的各种坏话。
思来想去的谢母决定先找到谢炎风说这个事情。
谢炎风得知后,脸色蓦然沉下,一言不发。
“炎风,也不知道念念那边咋样,要不你去看看?然后问一下念念,她对这件事是啥看法?咱就是说,如果她……她……那咱就不勉强她……”谢母叹气,小脸皱巴巴的满是愁绪。
谢炎风摇头:“我相信她。”
她都不是以前的赵念念,又怎么会喜欢刘永良呢?
“那这个事……”
“咱不管,当不知道,反正念念也是自由身,他们还能说得了什么?就算是官儿又怎样?还能强迫人不成?”
“说的也对!”谢母深深松了一口气。
“娘,我想一个人静静,您先出去忙吧!”
“成。”
谢炎风看着谢母离开房间,随后转身,他就出现在赵念念的房间外面。
他几度抬起手都想要敲门,可终究还是下不去手,担心问到的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。
虽然说自己嘴上说着相信,可实际上,是不是真的相信,自己的行动才是最好的诠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