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恶的是那个白归荑!
“姨母知道白归荑根本不是儿媳的女儿,乃是个不知从何处混进侯府的西贝货。
“她不知如何从陛下手里巴结来一个郡主之位,不但哄骗着蓁蓁去了战场,还因为儿媳张罗着要将她除去族谱怀恨在心,幽禁了儿媳数日!
“最可怕的是她心机深沉,如今何秋遭她算计,现在还躺在床上不省人事!”
她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。
“姨母定要为儿媳与何秋做主啊!”
“什么?”
白老夫人大骇。
“她一个小小女儿家,自知不是侯府千金,不说如履薄冰就罢了,也该惶恐些,夹着尾巴做人才是,如何敢这般嚣张不敬嫡母?”
她想了想道:“也难怪我方才瞧着白归荑跟云氏有说有笑的同行,只怕是一伙儿的,专门惦记你的管家权呢!”
“求姨母做主!”
尤氏扑进她怀里,哭的梨花带雨,好不可怜。
白老夫人心疼不已,对云曦和叶归荑也是愈发记恨。
“擒贼先擒王,不过首要还是要将中馈拿回来才是。”
白老夫人想了想,道:“先处置掉这个迷人心智的小贱人再说。”
尤氏怔了怔,止了哭声,道:“可是……如今儿媳失权,那小贱人又全无什么错处,不能贸然寻得。
“儿媳失了关心又才被放出,实在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“怕什么?”
白老夫人笑吟吟的,“一石二鸟,不就是了?”
“姨母的意思是……”
白老夫人在她耳边,这这那那地吩咐。
尤氏的脸上流露出一抹喜色。
她亲热地抱着白老夫人:“多谢姨母为我做主!儿媳感激不尽!”
白老夫人怜爱不已,姨甥二人分外融洽。
而叶归荑此刻刚刚回了婉和院。
她脱下薄绒的斗篷,望着外头纷纷扬扬的雪,有些愁眉不展。
“姑娘这是怎么了?”
绿盈和红耀出声关心。
“没什么。”
叶归荑说是这样说,但脸色却没松懈。
两个侍女也不好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