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起来了,那次姑娘的行李里的确有一个盒子,精致锦绣,倒是好看,只是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。
“奴婢见姑娘没有问起,便将此事忘记了。”
“……”
此刻身在公主府又不在侯府,便是想起了此事也没什么用处。
更何况长公主派人回侯府取东西时也不可能注意到什么盒子。
倒不如随缘更好。
更何况她从宁正则的话里隐约听出了其中的意味深长。
她婉拒过宁正则多次,实在不想再过于伤他的心。
还不如干脆顺势装不知道。
她将此事抛之脑后。
晚上换药时,叶归荑早做好了准备,却还是疼的一激灵。
从头到脚,几乎没有一块好肉。
格外触目惊心。
叶归荑在心中叹息。
幸得她今世没什么嫁人的心思。
否则这满身的伤疤被旁人看到,只怕吓也要吓死。
也唯有那个人,与她同病相怜了啊……
她的脑中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同样满是疤痕的背。
萧玉珩,不知他在沙场,过得怎么样?
还会不会如前世那般……
带着满身深深浅浅的疤痕回府?
她捂着心口,按下心口那丝丝缕缕的疼。
她这是怎么了?
叶归荑自问。
无端的,怎么又想到了萧玉珩……
她的心有些乱了。
翻来覆去的,她干脆倒在床上,逼迫自己忘却。
可越逼着自己,却反而想的越清晰。
叶归荑用被子蒙住了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