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顺势伏在长公主的怀中,哭的呜咽婉转,分外楚楚可怜。
长公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。
挨了训斥,尤氏意识到了自己所为的不妥赶忙跪地。
她辩解道:“长公主恕罪!臣妇只是气不过。
“秋儿成了如此模样,摆明了是有人出手暗害。
“荑儿身为他的妹妹,却在此冷言冷语,甚至出言诬陷!
“她往日对秋儿这个哥哥便不十分敬重,如今到了这个节骨眼还如此言语,便知她定然心中有鬼!”
“真是荒谬!”
长公主没等她说完便斥道:“你这话何意?难不成是说小荑身为妹妹,会陷害白何秋这个亲哥哥?”
尤氏不敢把话说绝,于是支吾着:“此事尚无定论……”
长公主也不客气,直言不讳。
“你也不必怀疑小荑,那穿在白公子身上的裙裳乃是方才小荑下了戏台后,本宫派人给小荑找的衣裳。
“若依照你这话的意思,岂不是说,本宫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?!”
长公主袒护之意已几乎不加掩藏。
尤氏却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,不由张口结舌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趁着这空档,长公主抱紧了叶归荑,又步步紧逼地厉声质问道:
“更何况夫人也知道此事尚未查清,夫人便不分青红皂白如此质问指责。
“难道夫人的眼里只有何秋,全然没有小荑这个女儿?!”
她一句质问,将尤氏问愣住了。
简直是当头棒喝一般了。
她看着长公主怀中撒娇啜泣的叶归荑,心绪是说不出的复杂。
似是在某一刻忽然想起来,眼前的少女,虽没有血缘,却是自己自幼养大的女儿。
幼时的叶归荑与眼前昏迷不醒,狼狈不堪的白何秋交织,让她心乱如麻。
趁着尤氏愣神,长公主便招招手,示意旁人将叶归荑带了下去。
尤氏目送着叶归荑的离开才找回了反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