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归荑依旧波澜不惊,“他与我并无血缘,算得上哪门子的兄长?”
绿盈不解道:“姑娘方才又为何不放下面子说几句软话,先坐了大公子的马车,否则耽搁了去给长公主殿下贺寿岂不是更不好?”
“他哪里是真想带我同行,不过是想用这样的话借机羞辱我罢了。”
叶归荑跳下马车,出言解释。
“我若真的求了,才是遂了他的愿。
“他也只会借机出言嘲讽,接着以我方才出言嘲讽他不肯再理会我为由抛下我离开。
“我又为何要自找没趣?”
叶归荑耸耸肩,倒也坦然。
就知道今日去长公主不会这么顺利。
只是没想到,竟连侯府大门都没出几步便接连出差池。
若说此事没有尤氏等人的计算,只怕她自己都不信。
“那怎么办?”
红耀道:“要不婢子回府为姑娘重新备马车?”
“时辰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叶归荑抬头看了看,“更何况我的马车好好儿的都会被人做了手脚无故断裂,便是我们回府另寻,只怕也不会这么轻易,且半路上若发生什么,反而更始料未及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
绿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。
“总不能带着姑娘走回去!姑娘宫裙繁复,想骑马更是天方夜谭了,更何况若比其他人晚到,只怕会被诟病为不敬长公主殿下,岂不是对姑娘更加不利?”
叶归荑深以为然。
如今情况不容乐观。
马车断裂,面上又起了疹子,一时半刻寻不到其他马车,骑不了马,又因长公主的器重不能到的比其他人晚。
该怎么办呢?
叶归荑眸光微闪。
那一头,尤氏与白何秋已汇合。
尤氏听着白何秋复述着叶归荑马车断裂狼狈的惨状,嘴角微扬,得意不已。
她冷笑道:“她不是猖狂吗?
“如今没了马车,又无人可用,我倒要瞧瞧,她今日又能如何!”
那边林芝雅正与一众姑娘攀谈,听到了这边的说话声看到了尤氏与白何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