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笑着柔声询问。
带着几分悲天悯人的意味。
苍流双手被铁链缠缚,分外狼狈。
一双眼,却闪着光。
“侯府的人要害你对不对?”
“?”
叶归荑只静静盯着他。
苍流知道这是继续说下去的意思。
于是他大着胆子继续道。
“我能潜入闺房带走京中无数贵女,姑娘便知我本事卓绝,如今已是姑娘的囊中之物。
“姑娘何不将我放在身边,关键时刻或许会救下姑娘一名不是吗?”
“哦?”
叶归荑饶有兴致,“公子真是有趣的很,一条会随时撕咬主人的狗,公子会选择留在身边吗?
“更何况,我可不想被无声无息地被公子杀死报仇呢。”
“姑娘信我!”
苍流忙继续道:“姑娘别忘了,你并不畏惧我逃出井底,甚至,期待与我的博弈。
“若我真有心对公……姑娘不利,大可从第一次姑娘放我离开时便潜入姑娘的房中,对姑娘下手才是!
“姑娘,相信我,我绝不会对姑娘不利,我愿意永远效忠姑娘——”
他惊慌不已,全然没有了从前做护法之时那般的从容,淡然。
那份迫切,已近乎癫狂。
叶归荑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转过身去,似是要走,却步伐缓慢。
她越沉默,苍流便越是没底,便越是卖力地表着忠心。
半晌,叶归荑才停下脚步,略侧过头来。
“你这份衷心,我知道了。
“若我需要你之时,自会放你出来。”
说着,她嘴角一勾。
“只是你最好别想着要走。
“若逃出了我的庇佑,你以为你还能撑多久?
“我能将你从死牢里救出来,便有一万种方法将你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