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玉珩骁勇善战,回府后往往是满身伤痕。
旁人被他满身血腥杀气吓软了腿,皆不敢上前。
这重担便落在了叶归荑的身上。
叶归荑为他擦药,他往往一声不吭。
唯有她下手太重,他才会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。
叶归荑每到那时便会坏心眼地又多擦些药粉在里头,被少年笑着按住手。
“别闹,我很痛。”
他总是这样轻描淡写地说一句,风轻云淡的好似玩笑。
“你这样子哪像是疼?”
叶归荑笑他的演技拙劣。
于是萧玉珩便无奈地一笑,任由她使坏。
她那时全然不知。
如今自己经历过,才知道他那时竟这般的痛。
她好想跟他道歉。
为她那时的袖手旁观,为她的任性。
讽刺的是如今她知道了,可那个人,却又一次离开。
她竟然连弥补都是迟来的。
她自嘲一笑,放松了下来,任由铺天盖地的疼痛将她包裹。
就连医女都因为她的坚强而惊诧不已。
唯恐叶归荑受不住,她动作麻利地用最快的速度帮叶归荑换好了药粉。
叶归荑在三个侍女的服侍下穿好衣裳。
“姑娘可要歇息?”
红耀问道,“奴婢寻了可以搂抱的软枕,姑娘侧着身子睡,便可不那么难受。”
“不。”
叶归荑淡淡的。
“去地窖,我该去拜访拜访故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