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怨毒的模样让白何秋打了个冷战。
他试探着问道:“母亲,您,您打算怎么做?”
尤氏冷笑一声。
“白归荑不是颇得长公主的喜欢吗?
“你说,如果她在长公主府里出事,长公主会不会千倍百倍地自责愧疚?
“不但能让白归荑那小贱人偿命,长公主还能欠下侯府这么大的人情。
“那么在前线的白蓁蓁自然也能回来,与我们母子团圆了。
白何秋打了个寒战。
想着叶归荑方才垂眸看着自己那无悲无喜的模样,无端地想起了她幼时,那一路小跑着跟在自己身后,稚声唤着“哥哥”的模样。
心头竟然隐约浮现出了些许的不忍来。
但转念想到,如果白蓁蓁回来的话,他便可以去偷龙转凤,代替白蓁蓁去战场。
萧玉珩对叶归荑的心意他并非不知,因此就算知道了这件事也必然会守口如瓶。
没准他还可以挣得一份功名来。
如此,欺君之罪也可化为乌有,岂不是一举两得。
没能入朝做官,一直是他心里头最大的疙瘩。
这诱惑,实在太大。
于是舌头拐了个弯,称赞道:“母亲当真好心思!”
他嘴角上扬,仿佛已看到了自己头戴乌纱,坐在高头大马上接受百姓叩拜的模样。
他在心里暗暗道。
“妹妹你安心地走吧。
“等到哥哥高官厚禄,定会给你上柱香的。”
而他眼中早已被定下死刑的叶归荑,静静地看着地上的黄翡。
半晌,黄翡心中越发没底时,她才开口。
“本郡主何时说过,要处罚你?
“又何时说过,我盼着白何秋这一棍子打下来?
“本郡主既一个字也未曾说过,你怎么就如此笃定,口口声声称一句‘知道’?”
她话中带笑,却自称了一句“本郡主”。
可见事情的严重性。
黄翡不敢松懈,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。
叶归荑道:“你揣摩我心思的本事倒是厉害,只是也得看清什么该揣摩,什么时候不该。
“你如今是我的侍女,效忠的人是我而非萧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