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主任斟酌着措辞,其实心里早有猜测。
"是我打的。"
陆见秋坦然一笑,仿佛在谈论天气般自然。
骨科圣手喉头滚动,从业二十年,他见过无数伤者,却头回遇到这样"夫妻档"的狠角色。
这边丈夫把人打进医院,那边妻子还要追着补刀,白家这对倒霉夫妻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?
"先生,能不能请您太太停手?"
王主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,
"他们的骨折部位已经出现二次错位,如果继续。。。。。。"
"您不知道,我太太气不顺,回家能把我当沙袋。"
陆见秋摊开手,语气里带着无奈的笑意。
王主任彻底语塞。
看着门口虎视眈眈的保镖,他明白这绝非普通纠纷。
若任由事态发展,恐怕真要启用那台尘封十年的电锯——说不定还得准备截肢方案。
"这可是白家的人,您得。。。。。。"
"所以呢?"
陆见秋挑眉打断,
"白家的人就能随便欺负小孩?"
病房内,张芳瘫在血泊里,输液管缠绕在断裂的石膏上。
柳盈盈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,鞋跟精准碾过她的尺骨:
"当初我女儿求饶的时候,你怎么不停手?"
伴随着骨头错位的脆响,凄厉的惨叫刺破走廊。
这位平日里温柔婉约的柳太太,此刻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戾气。
直到把白超也掀翻在地,听着此起彼伏的哀嚎,她才慢条斯理整理好发丝,恢复成优雅模样。
"准备好了吗?"
王主任低声询问助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