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咧!”
运炭的汉子们惊骇欲绝,扔下马车,连滚带爬地扑进路旁被积雪半掩的沟里。
杀手们对杂鱼毫无兴趣,阵型散开,刀光凛冽,向我这边合围而来!
冰冷的杀意几乎要将这漫天风雪都冻结!
我按住了羊毛剑剑柄,眯起了眼睛,一动不动。
十丈、八丈、五丈……
“嗡……”
手指猛地催动了剑上铭刻的逆流符!
咻咻咻!
一阵尖锐无比的破空声,压过了风雪的呜咽。
数百道羊毛真气凝聚成的针芒,以我为中心,呈扇形向前方爆射而出!
瞬间撕裂了密集的雪幕,没入扑来的黑影体内。
利刃入肉的闷响,低沉而密集。
冲在最前面的七八名杀手,身形骤然僵住,冲锋的势头未止,人却已被无形的力量定格。
他们身上爆开无数细小的血洞!
连人带马,如同被伐倒的木桩,直挺挺地栽倒在雪地里,溅起一片雪沫。
鲜血喷射出来,在洁白的雪地上泼洒出大团大团触目惊心的猩红梅花。
我胯下坐骑不安地踏动四蹄,在雪地上刨出凌乱的印记。
整个过程,只一个照面。
仿佛只是风雪中一次短暂的停顿。
喊杀声戛然而止,天地间只剩下风雪的嘶吼。
不远处,一名似是头目的蒙面人,被这修罗场般的景象骇得魂飞魄散,转身便要逃走!
我手腕一翻,一支税纹金箭贯穿其大腿,将他死死钉在雪地之上!
他挣扎着,在纯白的雪地上涂抹开一片狼狈的污迹。
我驱马,缓缓行至他面前,马蹄踏在混着血水的泥泞雪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