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他已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!
几乎同时,李长风的身影已如一道离弦之箭,扑向了弩箭射来的方向!
那几个泼皮何曾见过这等真刀真枪的刺杀场面,吓得屁滚尿流,发一声喊,瞬间跑得无影无踪。
街角只剩下我们,以及地上那两截断箭,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。
张诚与王武已如条件反射般,一左一右将我护在中间。
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屋顶的黑暗角落,周身真气暗涌,如临大敌。
“大人!您没事吧?”
“无妨。”我收剑入鞘,语气平静。
这种程度的偷袭,还伤不到我,而更像是……一种试探?
这时,徐顺终于回过神来,连滚带爬地到我面前,竟是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。
“多谢江主簿救命之恩!刚才要不是您,我就死了!”
我看了他一眼,淡淡道:“起来。男儿膝下有黄金,别动不动就跪。既是跟我做事,我自会护你周全。”
看他哆哆嗦嗦地站起来,我又补了一句:“把心思用在正道上,学好,莫再沾染那些恶习,便算是不辜负你爹的托付,也不枉我今日救你。”
徐顺用力点头,似乎想说什么,但最终只是重重的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眼神复杂地看着地上的断箭,显然受了极大的震撼。
就在这时,杜清远用一块手帕垫着,将地上那两截断箭捡了起来,凑到鼻尖仔细闻了闻。
“姐夫哥,你看这箭!啧,制式是军中的手弩,但这味儿不对啊……”
他将其中的箭杆递到我面前:“你闻闻,这箭羽上,蹭着一股极淡的胭脂香。这甜腻里带着点冷梅的调子……错不了,是徐锦记今年新出的‘雪中梅’!妈的,死贵,一小盒够寻常人家半年嚼用,成都府里能用得起这玩意儿的姐儿可没几个!”
杜清远这番看似不着调的分析,却让在场所有人都神色一凛。
谁能想到,一个刺客竟然会犯下这种纨绔子弟才能识破的错误?
就在这时,李长风返回。
他面色冷峻,微微摇头,“对方是个匿踪和轻功的高手。”
他言简意赅,道:“一击不中,远遁千里。我追过去时,只察觉到一丝残留的真气波动,人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”
“应该是个女人!”李长风补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