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岩当即率领幽州税吏扑了上去。
这些家丁打手,平日里在街上欺压良善还行,哪里是训练有素的镇武司精锐的对手?
不过三五下功夫,十几个家丁便被干脆利落地放倒在地。
棍棒丢了一地,个个鼻青脸肿,躺在地上哀嚎不止。
街上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窃窃私语。
“嘶……这新来的主簿,手底下人好硬的身手!”
“真敢动手啊!那可是赵公子的人!”
“废话,没听见吗?咆哮衙门,视同谋逆!这赵公子今天踢到铁板了!”
赵元辰眼见自己的人被收拾,脸色满是惊愕,他色厉内荏道:
“你竟敢打我的人?我姐夫是蜀王!”
我目光冰冷:“莫说你只是蜀王侧妃的弟弟,便是蜀王世子亲至,见了朝廷法度,也需遵守!镇武司代天征税,巡察武道!你区区一白身,敢带人持械冲击衙署,咆哮辱骂朝廷命官,凭哪一条律例,本官不敢拿你?”
赵元辰被我气势所慑,脸色白了又红,憋了半晌,才咬牙道:“好!好你个江小白!你给我等着!”说罢,转身就想溜走。
“慢着!”
我冷喝一声,“我让你走了吗?”
赵元辰梗着脖子回头:“你……你还想怎样?”
我扬声道:“张诚!”
张诚立刻上前,从怀中掏出一张早已写好的清单。
我接过清单,朗声道:“赵元辰,自永历八年至今,你未曾点卯一日,未办一差,却累计支取俸银,共一千六百四十三两!这朝廷的饷银,岂是你能白拿的?今日,便给本官一文不少地退回来!”
赵元辰一听,顿时傻眼。
他今日来讨饷,没想到我还要倒逼他退钱!
他出门横行霸道,哪里会带银子,脸色一青,当下支吾道:“我没带那么多银子……”
我早有预料,淡淡道:“好办。拿笔墨来!”
周奎立刻机灵地奉上笔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