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狰的脸色阴沉,死死盯着我。
最终,他脸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,什么也没说。
只是猛地弯腰,用桌布裹起黄泉那颗面目狰狞的头颅,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:“我们走!”
一众九幽教众如蒙大赦,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百花楼,再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。
我甚至没有多看他们的背影一眼。
“张诚,王武。”
“在!”
“收了他的腰牌,搜出库房钥匙。”
“是!”
两人立刻上前,很快从秦威身上搜出了代表着主簿身份的腰牌和一串黄铜钥匙。
“大人,找到了。”
我扫了一眼,不再多看瘫在地上的废人。
“带走!”
张诚和王武像拖死狗一样将秦威架起。
我们一行人,从容不迫地离开了百花楼,身后响起嘈杂的议论声。
……
回到镇武司衙门,大堂内多了十几个人。
我将腰牌和钥匙拍在桌案上,发出一声轻响。
阻碍已除。
“周奎,清点所有库房存银、卷宗档案。登记造册,不得有丝毫错漏。积压文书,一并整理。”
“是!大人!”
周奎声音洪亮了许多。
我的目光扫过堂下,“往日之事,不论牵扯几何,本官在此宣布,既往不咎!”
此言一出,台下明显响起一片松气之声。
“但从今日起,一切依本官新令行事!”
“蜀州镇武司,不再是那个可以尸位素餐的散漫之地!有功者,赏!有过者,罚!绝无姑息!”
我冷然道:“明日辰时点卯,凡不到者,无论何人,一律停职查办!听清楚了没有!”
“听清楚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