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见门庭冷落,漆皮剥落。
门楣上代表镇武司权威的獬豸徽记甚至缺了一角,蒙着厚厚的灰尘。
两只石狮子也被鸟粪糊了半边脸,显得无精打采。
院门虚掩着,连个门吏都没有!
踏入院内,更是萧条。
落叶满地,无人打扫,踩上去发出沙沙的枯碎声,角落甚至结着蛛网。
几间厢房的门窗歪斜,窗纸破烂,随风发出呜呜的轻响,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。
我心中不由暗叹。
同样是镇武司,在其他州府乃是令江湖宵小闻风丧胆的所在,威风凛凛,何等肃杀。
没想到这蜀州镇武司,竟破败涣散至此。
简直如同一盘散沙,毫无衙署该有的气象。
我们穿过空旷的庭院,接连走过几个房间。
要么空无一人,要么只有一两个老弱胥吏趴在桌上打盹,对于我们的到来毫无反应。
在一片死气沉沉中,忽然,从侧面一间厢房里,传来一阵喧闹声!
“开!开!开!”
“哈哈哈!豹子!通吃!”
“妈的!邪了门了!老子就不信这个邪!”
其间还夹杂着骰子在碗中滚动碰撞的清脆声响。
我眉头微皱,示意众人停下脚步。
徐顺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,似乎对这种场景既熟悉又感到不安。
只听里面一个声音喊道:“妈的,没钱了!老子把这镇武司的腰牌压上!赌下一把翻本!”
另一个声音笑骂道:“刘三,你他娘的输昏头了?这破牌子顶个屁用!出去吓唬叫花子都没人信!”
“少废话!你就说敢不敢要吧!”
听到这里,我脸色瞬间阴沉下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