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指了指两岸峭壁密林,“有些地方?”
船老大接过酒壶,猛灌一口,又把酒壶递给了弟弟。
“客人问到这个!唉,这两年,是越发不太平咯。”
“哦?怎么说?”
“以前嘛,也就是些占山为王的好汉,求财罢了。现在?”
他摇了摇头:“邪性!好些船老大、行商客旅都说,有时江上会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怪雾,船在里面打转,指南针都失灵!等雾散了,人就恍恍惚惚,好像被抽走了精气神,而且,或多或少会丢些财物,特别是那种亮晶晶的石头。”
他说的石头,多半是真气晶石。
“官府不管?”
船老大苦笑,“管?咋管?查无实据,都说是自己不小心。久了,大家也就认了,只当是给‘河神’上了供了。客人您要是做生意,这‘河神捐’的损耗,可得算进成本里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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河神捐?难道是九幽教?
我心中一动,顺着他的话问:“河神捐?听着稀奇。那像你们常年跑船的,也要交这‘捐’?”
“交!怎么不交!”
船老大叹了口气,脸上的皱纹都深了几分,“以前是碰运气,现在嘛……喏,看见没?”
他抬手指向船头方向。
我顺着望去,只见桅杆下方,悬挂着一块巴掌大的深色木牌。
上面用朱砂勾勒着像水波一样的纹路,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。
“避水符。”船老大声音带着几分无奈,“就这玩意儿,一年这个数。”
他伸出两根手指,又翻了一下。
“四十两?”我试探着问。
“四百两!”船家弟弟在一旁忍不住插嘴,“少一个子儿都不行!”
船老大瞪了弟弟一眼,后者缩了缩脖子,不敢再多言。
“让客人见笑了。四百两。贵是贵,但没法子。挂了这符,那怪雾就绕着走,船能平安,人也没事。就当……就当破财消灾了。”
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那“避水符”上,仔细打量。
那朱砂纹路看似杂乱,但以我如今对“方程卷”的初步理解,能隐约察觉到其中蕴含着一种极其精妙的阵法之力。
以其“设立未知,求解本质”的要义去解析,那纷乱的线条仿佛在意识中开始拆解、重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