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淮州监,税吏直接带我去了偏厅,贾正义和陈举早已等在那里。
“查清楚了?”我低声问。
贾正义面色凝重,低声道:“情况不太妙。五天前,张京以进药材为名去了青州,确实拜访了沧浪门,打听过你们四人的情况。”
我心头一紧:“陆老七怎么说的?”
“陆老七只承认了陆明川是他的亲传弟子,至于你们三个‘外门弟子’……”贾正义摇头,“他矢口否认。”
我眉头紧锁:“张京有没有继续追查?”
“暂时不清楚。”贾正义叹了口气,“但更麻烦的是,陆明川考进镇武司时,沧浪门曾大摆宴席庆祝,这件事在沧浪县人尽皆知,一查便知。”
贾正义把青州监的密函递给了我,看完之后,一道离火真气将之烧成灰烬。
果然不出所料,最坏的事情发生了。
那就启用备用方案!
我将计划与二人和盘托出,“从现在起,好想来断绝与镇武司一切来往!有什么消息,让暗桩去找卖羊肉的老常。”
我刚从镇武司大门出来,一个灰衣人突然拦在面前。
“江老板,胡长老有请。”他声音沙哑,眼神阴鸷。
我心头猛地一跳——来得这么快?
“这位爷,胡长老找我何事?”
灰衣人冷笑:“去了就知道。”
他转身带路,穿过几条暗巷,来到一处不起眼的宅院。
推门进去,胡蕴正坐在石桌旁煮茶,周平七和张京分立两侧,脸色阴沉。
我脸上堆起笑容,拱手作揖,“参见胡长老!张大哥、周大哥,好久不见!”
“江老板,坐。”胡蕴抬了抬手,茶壶里的水咕嘟作响。
我刚要落座,突然“砰”的一声,周平七猛地拍桌:“好你个江尘!敢耍我们?”
我只觉得后背发凉,故意装作无事,“周大哥何出此言?”
张京阴恻恻问,“几天前,我去了青州,拜访沧浪门陆老七,他根本就不认识你!”
胡蕴慢条斯理地倒茶:“说说吧,怎么回事?”
我淡淡道:“既然你们都知道了,我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周平七狞笑着拔出短刀,张京的胖手已经摸向腰间皮囊。
我握住了羊毛剑,丹田内天机笔毫修改后的火炬税纹骤现额头,“大不了鱼死网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