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晏用力的闭着眼睛,声音带着哭腔的糯糯,“我疼就不能委屈了?”
她真正认识这个男人的时间本来就不算长,那些年能看到的也是他对安苏的宠溺和对秦思砚的照顾,更别说聂南深外表看上去一直都是温润儒雅的形象,就算偶尔会露出的霸道强势,她也还是觉得这个男人算是温和的。
哪怕言晏从来没有奢望过聂南深会对她有多温柔,但至少也不是像现在这样。
越想越委屈,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,却先一步被男人搂入怀里,手掌捧起她的脸,低低的笑,“知道是第一次,你今天不会更害怕?”
女人精致的脸蛋被染出血一般的红色,咬着的唇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。
温热的水淹没肌肤,舒适感袭来的瞬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。
第二天清晨。
晨曦第一缕阳光从窗台洒入的时候,在浅灰色被褥中睡得极安静的女人缓缓动了动。
浑身的不适传来,下意识的蹙了蹙眉,才缓缓的睁开眼睛,还没看清眼前的一片暗色是什么,属于男人独特的沐浴露的味道就钻进了鼻尖,迷迷糊糊的抬起头,一下就撞进那双深沉染着愉悦的墨眸,好听的声线带出低哑鼻音,“醒了?”
言晏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被男人抱在怀中,眨了眨眼睛,昨晚的记忆一下涌上,脸蛋一片火烧。
望着半个脑袋都藏在被褥中的小女人,睁着的眼睛像是清醒又不清醒,所以他太太的脸蛋这么红是在回味昨天吗?
聂南深俯首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亲,低低的笑了出来,“聂太太很单纯。”
那低笑声中带出不知调笑还是什么别的东西,言晏只觉得胸口一口气堵着,从床上爬起来,用手指梳着墨黑的长发,仍红着的脸看着窗外,语气很不满,“我明年才二十,单纯一点很正常。”
昨天结束后聂南深已经换了一套浅灰色床单,睡觉时也给她换了一件新的吊带睡裙,被褥从她肩头滑下,就连一边的吊带也松松垮垮的落到光洁白皙手臂上,带着清晨独属女人的慵懒气质。
话音刚落,一双结实的手臂就从身后搂了上来,浅薄的呼吸都落到她裸露的脖颈和肩头,“太太好像总是认为我很老了?”
手掌扳过她的脸,脖子往下的地方甚至还带着痕迹,低笑声带出戏谑的味道,“是因为昨天没有满足你,所以才给了你这样的错觉?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我也还年轻,嗯?”
有事没事就强调一下她很年轻年纪还小,她是对她这么早就嫁人有多大的怨念?
言晏的身子瞬间僵硬下来,两眼愣愣的盯着他,声音有些紧,“今天不是周末,你不用上班吗?”
看着她被他逗得满脸发懵的模样,男人清早的心情更愉悦了,将脸凑到她面前,见她呆萌得半天没有反应才出声提醒,“不打算给个早安吻吗,聂太太。”
言晏望着那在眼前完美得毫无瑕疵的侧脸,抿了抿唇,还是亲了上去,男人唇角勾出弧度,眼疾手快的就将女人凑过来的唇吻住。
言晏蓦地睁大了眼,不敢置信的看着他,这男人怎么跟个流氓一样?
一个吻结束,聂南深才满意的松开了她,在她腰上重重的掐了一把,敏感得言晏立马缩了起来,耳边响起恶狠狠的一句话,“今晚回来再收拾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