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高声道:“都住手!再敢闹事,以谋逆论处!”
甲士们见李泠亲自出手,也纷纷反应过来,手持长枪,迅速冲入人群,将送葬和送亲的人强行分开。
甲士们训练有素,动作利落,不多时便将两队人隔在两边,那些还想反抗的,都被长枪指着胸口,吓得不敢动弹。
就在此时,远处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伴随着甲胄碰撞的“叮叮当当”声。众人转头看去,只见一队身着黑色劲装的士兵快步走来,为首的是个女子,面容冷峻,柳叶眉微挑,一双丹凤眼锐利如刀,腰间佩着一把弯刀,正是皇城司指挥使谭花。
她身后跟着的皇城司,个个神情严肃,手持长刀,步伐整齐,一看便知是精锐。
谭花走到李泠面前,翻身下马,拱手行礼道:“属下谭花,奉命前来接管龙虎山戴罪道士。不知此处为何如此混乱?”
李泠收剑入鞘,指了指两边的人群,语气冰冷:“送葬与送亲队伍争路,引发骚乱。谭指挥,先让人驱散围观者,再将这两队人看住,稍后再做处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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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谭花应声,转身对身后的士兵下令:“一部分人驱散围观百姓,另一部分人看住这两队人,不许任何人离开!”
士兵们领命,迅速行动起来。
围观的人见皇城司的人来了,纷纷散去,只留下几个胆子大的,远远地看着。
局势渐渐稳定下来,李泠转头看向正一道士的队伍,目光扫过一个个紫袍道士,却唯独没看到张陵的身影。
她心中一紧,快步走到道士队伍前,厉声问道:“你们的掌教张陵呢?”
一道士抬头,朗声大笑:“贫道不知!”
“不知?”李泠的脸色骤变,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人冻结。
她一直以为张陵是戴罪之身,不敢轻举妄动,却没料到他竟如此大胆,借着混乱逃脱。
正一道本就是戴罪之身,如今掌教逃脱,这无疑是蓄谋已久,一股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,李泠猛地拔出剑,剑尖指着那些道士,怒吼道:“正一道士!当真找死!本宫给你们体面,你们却弃如敝履,真当本宫不敢杀人?!”
这般说着,周身杀气瞬间冲至顶峰:“全军听令!全部宰了,头颅悬挂城头,以儆效尤!”
“公主且慢!”谭花见状,连忙上前一步,伸手想要阻拦,“中枢有令,龙虎山道士需押解入京审问,不可擅自处决。若杀了他们,恐难向中枢交代!”
“交代?”李泠冷笑一声,眼神中的杀气更盛,“本宫今日便担下这罪责!张陵逃脱,定是有人暗中谋划,这些道士留着也是祸患!不必多言,动手!”
麟嘉卫从来都是无法无天的主,听了这命令,没有丝毫犹豫,纷纷抽出刀,将那些龙虎山道士围了起来。
其中三人一组,一人举枪,两人用粗麻绳将道士们的双手反绑在身后,强行将他们按跪在朱雀门前的石板路上。
石板路被日晒得滚烫,道士们的膝盖一接触,便觉炙热,可却无一人出声求饶。
数十兵卒从军后走出,一齐抽出长刀,列队道士身后,静等令斩。
李泠毫不废话,大喝一声:“斩!”
只听“噗嗤”一声闷响,一颗头颅滚落在地,鲜血喷涌而出,溅在石板路上,染红了一片。
紧接着,第二声、第三声闷响接连响起,一颗颗头颅相继落地,鲜血顺着石板路的缝隙流淌,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气,令人作呕。
那些被看住的送葬和送亲队伍的人,见此情景,吓得浑身发抖,有的甚至瘫倒在地,脸色惨白如纸。
不多时,所有龙虎山道士都已被处决,甲士们用绳子拴住头颅的发髻,将它们一个个悬挂在朱雀门的城头垛口上。风一吹,头颅轻轻晃动,面目狰狞,犹在滴血。
李泠站在一旁,看着城头的头颅,眼中的怒火稍减,却依旧冰冷。
她转头看向谭花,沉声道:“谭指挥,送葬与送亲队伍寻衅滋事,扰乱城门秩序,还间接导致张陵逃脱。你将他们全部带回皇城司大狱,细细审问,务必查清他们是否与张陵逃脱有关,不可放过任何线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