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万骑兵调转方向,朝着来路杀了回去。
诸葛亮被扶上马。他握着缰绳,手在抖。
是真的吗?还是绝望太久产生的幻觉?他不敢信。
直到他们冲回那片熟悉的谷地,看见了眼前的景象。
战场已经变了模样。
东边的地平线上,黑色的骑兵潮水般涌来。
鬼骑兵打头,后面跟着鲜卑人、西凉人,旌旗蔽日,马蹄声震天动地。
六国联军的后方彻底乱了。
那些原本在围攻山口的部队,被突如其来的骑兵冲得七零八落。
鲜卑人像狼群一样散开,三五个一组,专门猎杀军官。
西凉骑兵结成锥形阵,一次次凿穿敌阵。鬼骑兵最凶,他们不砍人,专砍旗——敌军的大旗一面面倒下。
更远处,有一片更骇人的景象。
一百多头尸象在敌阵中横冲直撞。
它们不知疼痛,不知恐惧,撞开盾墙,踩扁步兵,象鼻甩过就能扫飞一片。
联军彻底崩溃了。
前有山口守军,后有数十万骑兵,侧翼还有尸象冲阵。
指挥体系瞬间瓦解,士兵们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,军官的呵斥被淹没在惨叫声中。
山上的南越守军也冲下来了。
他们饿得皮包骨头,可看见援军,不知哪来的力气,举着破刀烂枪往下冲。
两面夹击,联军彻底成了待宰的羔羊。
战斗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。
骑兵在平原上来回奔驰,像收割麦子一样收割生命。
联军士兵成片倒下,有的试图抵抗,被马撞飞。
有的跪地求饶,被一刀斩首。
更多的只是跑,往山坳里跑,往树林里跑,往任何能藏身的地方跑。
诸葛亮愣在原地。
马其顿方阵,在尸象面前,就是个笑话。
要赢了吗?
苦苦支撑数月,每天看着士兵饿死冻死,一次次击退潮水般的进攻,以为就要死在这里——然后,援兵突然从天而降,敌军被杀的直接崩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