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麒麟旗!黑底金边,是南越王韩星河!”
车师王脸白得像纸。他哆嗦着,嘴唇翕动几下,才发出声音。
“快……快把国库里的东西……都藏起来!地窖!对,搬到地窖去!”他转了两圈,又改主意,“不,埋了!挖深点埋!”
“还有我那些琉璃盏、和田玉、金佛像……都埋了!”
整个王宫乱成一团。
侍卫扛着箱子往外跑,箱子沉,压得腰都弯了。
宫女抱着珠宝匣子到处找地方藏,有个小宫女绊了一跤,珍珠洒了一地,也顾不上捡。
有大臣还算冷静,提着袍角跑进来。
“陛下,是不是先派使者问问来意?万一不是冲咱们来的……”
“问个屁!”车师王跳脚,胡子都翘起来。
“上次他来时,把我国库搬空了!这次带了五十万大军,你还敢问?赶紧埋!埋深点!”
类似的一幕在西域诸国接连上演。
鄯善国王一边指挥埋宝,一边拍大腿哀叹。
于阗国的藏宝洞里,国王亲自举着火把,盯着侍卫们封土。
“埋深点!再深点!等他走了再挖出来!快!”
疏勒、龟兹、焉耆……各国风声鹤唳。
有商人传言,说夜里经过各国王宫,都能听见后花园里“吭哧吭哧”的挖土声。
然而大军并未停留。
麒麟旗在各国城下招展而过,连停都没停。
粮队从官道径直向西,骑兵护卫两翼,尘土遮天蔽日,像条黄色的长龙。
各国陆续反应过来——南越王这次,根本不是冲他们来的。
十日后,葱岭。
山隘处的风更大,吹得人站不稳。
韩星河勒马站在高处,望着脚下那片陌生的土地。
远处已有烽烟升起——一道,两道,三道——贵霜的边防军发现了这支突然出现的庞大军团。
吕布在他身侧,方天画戟横在马鞍上。
马超在另一边,握紧了手中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