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面的郑逆海寇,是施氏家族的血海仇人,亡族之仇,不死不休。
身后面的是吴沙,代表着主帅达素,自己仅余的两个嫡子,也都在他们手中捏着。
于公于私,为了家族的血仇,为了自己的前程,为了给清狗子表现忠诚,施琅都得往前冲杀。
“贤弟啊”
“你不用劝了,也不用多想”
“世道就是这样,你不往前冲,就会有别人往前冲”
“达素,赖塔,耿继茂,甚至是海澄公,他们都是指望不上的”
“咱们这边不动,他们就是憋死了,也不会乱动的”
“他们这帮老杀才,都瞪大牛眼子呢,就等着咱们冲锋冲阵,打乱郑逆的阵容部署”
“唯有郑逆水师乱了,他们才有机会冲出来,趁乱冲杀,打杀打劫,趁乱冲摊上岛”
“呵呵”
、、、
顿了一下,满脸萧瑟的施琅,呵呵惨笑,看了看厦门方向,又看了看澳头方向。
随即,又回过头,看了看船中央的女真将领,阿丽山和锡岱,一副晕船快要死的样子。
最后,他才低下头,拍了拍手中的大砍刀,满目悲哀的,用闽南话继续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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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啊,海盗出身”
“活了半辈子,厮杀了半辈子,都是别人的手中刀”
“十几年前,是郑逆父子的雁翎刀,听话的狗腿子”
“如今,十年后,又是狗鞑子的斩马刀,听话的狗奴才”
“贤弟啊,老哥累啊,老哥也不想做狗啊”
“他奶奶的熊,这个世道就是这样,太难了啊”
“咱们不做狗,不做别人的手中刀,就会有人去站出来,排着队做鞑子的狗奴才”
“咱们要想活下去,活的好好的,活的有个人样”
“唯有一条路,那就是往前冲,不要停的往前冲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