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牛虚弱地摇摇头:“命该如此,强求不得。”
当晚,该阿牛侍寝。
她强撑着病体,梳洗打扮。
阿猪和阿马帮她涂上胭脂,遮掩病容。
然而当傅砚直进入房间,看见她时,还是皱起了眉头。
“怎么这副鬼样子?”他语气不悦。
阿牛跪在地上,声音微弱:“奴婢……奴婢偶感风寒,怕过了病气给少爷,不如……”
“既如此,为何不早说?”傅砚直打断她,语气更加冰冷,“是存心要传染给我吗?”
“奴婢不敢!”阿牛伏地磕头。
傅砚直站在门口,没有进去的意思:“罢了,今晚去阿马那里。”
他转身离去,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阿牛仍跪在原地,肩头微微颤抖。
不知是因为病痛,还是因为屈辱。
阿猪和阿马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。
傅砚直临时更换顺序,意味着阿马没有准备,而明早的避子汤……
果然,次日嬷嬷送药来时,脸色格外阴沉。
“马姑娘,昨晚是你伺候的?”
她盯着阿马,目光如炬。
阿马颤抖着接过药碗:“是、是的。”
“既如此,为何不提前报备?这药是按时辰熬的,耽误了药效,你担待得起吗?”嬷嬷厉声质问。
阿马不敢辩解,只能一口气喝下汤药。
因喝得太急,药汁顺着嘴角流下,染黑了前襟。
嬷嬷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。
阿马立刻冲出门外,扶着墙根干呕。
可是和往常一样,什么也吐不出来。
“我……我感觉不太对劲。”回屋后,阿马捂着腹部,脸色发白,“这药……比往常更苦,更灼人。”
阿猪心头一紧。
难道因为昨晚的变故,嬷嬷在药里加了更多水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