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江澜左脚踩着一个方凳,方凳上面还撂了一个小板凳,右脚则支腿拉胯地踩着高低柜当中的低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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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手也没闲着,一手把着柜门,一手正把圆形铁盒往高柜的柜顶上推呢。
就那个画面呐,怎么说呢,打碎了黄景行先前的所有幻想。
“你这是?”
“我去,怎么是你啊?”
江澜叹了口气,心说不早放屁,这不白忙活了嘛!
她想下来,可是左腿在用力支撑的时候,却在两个板凳上抖个不停,吓得她一动也不敢动。
“看够了没有?倒是过来接我一把啊!”
“哦,来了!”
江澜的小体格还没有一袋百斤大米沉呢,黄景行几乎是毫不费力地就把她从上面抱了下来,安安稳稳地搁到床上。
“你这是唱哪一出呢?”
“你不说还要一两天才回来嘛,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呢!”
黄景行看她抱着盒子不撒手,“所以,你就想把它藏起来?”
“不然呢?”江澜很不开心,“这里都是你攒了好久的,是咱们的全部家当,我当然得用性命来保护它了。”
在生命无忧的情况下,有些举动在事后是可以被夸大的。
黄景行把方凳和小板凳都各自归位,同时被“咱们的”那三个字给说得心头暖暖的。
“呵呵,想不到你还是个财迷。”
“我只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,就是人死了,钱没花了!”
江澜朝他努了努嘴,然后下地把铁盒放回了老地方。
黄景行这才注意到她穿着一件亮亮的水粉色丝绸睡裙,头发披散下来,和白天扎起高马尾时相比,另有一番淑女韵味。
再看露出来的一双细长腿,白的发光,踩着拖鞋的脚趾因不自在,而无意识地蜷着。
他盯着看了几秒,却被江澜的声音打断了思绪。
“晚上你睡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