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羽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:
“其实我一直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,就这么老老实实当个宣威道的节度使,与世无争?”
“与世无争吗?我倒不这么看。”
常如霜呢喃了一句:
“我在朝中这么多年,看遍了世家大族的起起落落,明白一个道理:
有时候不争,也是争啊。”
这句话让洛羽猛然抬头,饶有所思地念叨了一遍:
“不争,也是争。”
过了一会儿洛羽岔开话题:
“陛下的身体怎么样了,有没有可能这次不宣布储君人选?若是还能拖上一阵,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“不会的,三天后一定会宣布。”
常如霜摇摇头:
“这一年陛下的身体差得吓人,有两次甚至在朝会上吐血。储君乃国之根本,再不定下来,朝堂一定会生乱!
之前还好,这半年来催促陛下立储的奏折估计都快堆成山了,不止是齐王、翊王的党羽,就连黄恭严承弼这些中间派也明白,储君已经到了非立不可的地步。”
“去年离京的时候陛下身体还好啊,怎么突然之间恶化到如此地步?”
洛羽眉头紧皱,这是他想不通的地方,景弘没什么恶习,这么多年都好好的,何至于到这个地步?
“这种事又怎么说得准呢,世事变幻无常。”
常如霜苦笑一声:
“听说太医院那边换了好几副方子,根本就治不好陛下的病,反而越来越糟。”
“太医院也束手无策?好吧。”
洛羽的眼底闪过些许疑惑,随即岔开话题:
“昨日在京城外撞见一个人,平王景啸安,此人一直就藩昌平道,说起来离我挺近,但此前基本上没听说过他。
他皇族出身,怎么会是个瘸子?我看不像是先天的,倒像是,倒像是受伤导致?”
“他也来了吗?”
常如霜目光微颤,略显惊讶:
“说起来他的伤与我武家还有些渊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