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王府中,景霸呆呆的坐在椅子上,双目无神,桌上摆着的菜肴早就冷了,可他一口也吃不下。
就在两天前,孙尧与夜昌星还坐在这里商议着如何扳倒翊王,一眨眼,两人便被关进了天牢,两家的府邸也被禁军包围,任何人不得出入,唯一能商量事情的夜辞修也被软禁在府中,连封密信都传不出来。
齐王一派的官吏噤若寒蝉,因为所有人都能看出,孙家夜家已经完蛋了,一些依附于两家的臣子都在琢磨是不是该改换门庭,否则等景翊接任储君之位,他们还有活路吗?
“唉,这可怎么办啊。”
景霸的脑子彻底成了一团浆糊,平日里与翊王党相争,都是靠孙尧夜昌星出谋划策,现在两人全进去了,自己只会干瞪眼。
琢磨半天,景霸沉喝道:
“来人!”
“在!”
“派快马去官道上迎淮王、玄王,告诉他们京城的局势,让他们尽快赶到京城!”
“明白!”
景霸遥望远方,嘴角苦涩:
“六弟,我只能靠你了啊。”
……
“哈哈哈,臣等恭喜殿下,贺喜殿下!”
与齐王府的死寂不同,翊王府内洋溢着欢声笑语,几位心腹大臣早已乐开了花,夏甫更是冷笑道:
“还想找证据扳倒我?真当老夫毫不知情吗?”
“俗话说得好啊,先下手为强!此次一举除掉孙尧和夜昌星,齐王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回天无力!”
“哈哈哈!”
朝中党争历来残酷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!
景翊竖起一根手指提醒道:
“咱们也不能高兴得太早,毕竟孙尧是皇亲国戚、夜昌星曾经是关中道节度使,两人在京畿附近的影响力极大,这两天还是有人上折子替二人求情的。后宫那位贵妃也没闲着,一直在父皇那儿吹枕边风,哭哭啼啼地求情。”
“再求情也没用,陛下一直赏罚分明。”
夏甫沉声道:
“此次陛下命殿下主审此案便是力证,绝无偏袒的意思。”
果然皇帝有意偏袒孙尧和夜昌星,就不会让景翊来当主审官了,皇帝要的就是一个水落石出、铁证如山!
“没错。”
景翊沉声道:
“三司会审,除了刑部都是咱们的人,记得,一定要将罪证坐死、罪名扣实,就算父皇最后饶了两人的死罪,但也要一撸到底,绝对不能让他们再立足朝堂。
我要彻彻底底地扼杀齐王翻身的机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