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三阳捧起白幼宁的脸,强迫她直视自己眼底汹涌的情绪,声音低沉而坚定:
“白幼宁!你听清楚了!你是我最重要的宝贝!独一无二的宝贝!比什么都重要!”
“别说怀孕,就是平时磕着碰着,我都心疼得要命!谁敢让你受一点委屈,老子弄死他!”
这番情真意切的宣言,连李三阳自己都快被感动了。
他忐忑地、带着点邀功意味地偷偷观察着白幼宁的表情,期待看到一丝软化或感动。
然而——
白幼宁的目光,却并没有落在他脸上。
她的视线,仿佛穿透了他的肩膀,饶有兴味地、带着一丝看好戏的笑意,定定地落在了他身后的……主卧房门口。
李三阳心里“咯噔”一下!
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!
他僵硬地,一寸寸地转过头……
只见主卧那扇并未关严实的门缝外——
白清欢!
不知何时,她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在了那里!
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柔软的丝绸睡袍,双手环抱在胸前,斜倚着门框。
那张风情万种的脸上,此刻没有了幽怨,没有了愤怒,只剩下一片冰冷的、令人心悸的平静。
她微微歪着头,看着房间里姿势暧昧的两人,红唇缓缓勾起一抹极其讽刺、极其悲凉的弧度。
“哎~~~”
一声悠长婉转、仿佛叹尽了世间沧桑和委屈的叹息,从她唇间幽幽溢出,在寂静的走廊里回荡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
“可怜哟……”白清欢慢悠悠地开口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
“我这个为某些人怀胎十月、拼死拼活生儿育女的‘老’女人……”
她的目光如同手术刀,精准地剐在李三阳瞬间惨白的脸上:
“——原来连‘宝贝’两个字……都配不上呢。”
此话一出,李三阳只觉得五雷轰顶,大脑一片空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