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里。
林雏凤完全没有传说中“初经人事”后的疲惫或萎靡!
她精神奕奕,像只餍足又得意的小猫,双颊还带着激情过后的动人红晕。
此刻,她正跪坐在凌乱的大床上,小心翼翼地,用手指轻轻拨弄着白色床单中央那一小片已然干涸、呈现出深褐色、形状如同绽放玫瑰的印记。
她的目光痴迷而珍重,嘴角噙着傻乎乎的笑容,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还看?”李三阳走进来,看到她那副模样,有些无奈地摇头失笑:“这有什么好看的?”
他记得很清楚,完事之后,他第一时间就按铃叫了女仆,特意叮嘱要把这“罪证”拿去清洗。
“我不是让女仆拿走打扫了吗?”他把餐盘放在床头柜上,一边支起小桌板,一边问道。
林雏凤立刻像护食的小兽般,一把将那片床单抱在怀里,警惕地瞪着李三阳,不满地娇哼一声:“才不要!”
“这个床单我要留着!”
她低头,眼神温柔得像能滴出水来:“这可是我的第一次……”
她忽然想到什么,眼睛一亮:“对了!应该在拍个照作纪念!嗯!一定要拍!全方位无死角那种!”
李三阳端着菜的手,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。
他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。
他不是特别在乎所谓“处女情结”的人。
如果真在乎,当初就不会碰早已不是完璧的白清欢。
在他看来,此时此刻全身心地爱着他,并且矢志不渝地爱到生命的尽头,彼此忠诚,灵魂相依——这才是对他而言最珍贵、最无可替代的“贞洁”。
那层膜?那个“第一次”?
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生理象征罢了。
如果心不在了,身体背叛了,守着那点象征又有什么意义?
但他明白,这对林雏凤而言,意义非凡。
所以,他不理解,但他选择尊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