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旷原本松了的一口气,再度提了起来。
这句话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?亦或者是哪几个字出了问题,归隐山林到底有什么不对?
许久之后,他像是想到了叶铭摇头的原因,说道:“侯爷,我愿出手针对山西乱象。”
叶铭笑道,“可以说最后一句话了。”
韩旷叹息道:“参与此事的具体官员名单,我会交给侯爷。”
叶铭说道:“韩公辛苦了,可以不用穿这副胸甲了。”
韩旷整个人一下子像是被抽空了精气神,总算是活下来了,虽说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,但到底还是活下来了,而且他的家人,也应该不会被清算。
“听说韩公家中子嗣凋零,迄今为止只有一个孙子,对他极为疼爱?”
“过分溺爱可不行,如今温榆河那有学校,大儒也有不少,要不让他去温榆河,好好培养,以后必定会成为大明的栋梁之材啊!”
韩旷面色发苦,他能说拒绝吗?
“是啊,的确有些过于溺爱了,现在都有成为膏粱子弟的样子了,如果能够在温榆河接受更好的教育,那自然是更好不过了。”
顺从,绝对的顺从。
叶铭又将目光看向温体仁,说道:“温大人,要不你来?”
温体仁笑道:“侯爷,为什么是臣?”
“这一次大臣们弹劾你,是为什么?不就是怀疑你走私物资给建奴铁骑?既然早有谋算,为什么不告诉大臣们?”
“大臣们闻风奏事,有什么错?”
“侯爷要以何罪杀我?”
韩旷和山西商人牵扯极深,即便是这一次,韩旷收了山西商人多少贿赂?他的屁眼子不干净。
但他温体仁的,却是干干净净,经得起调查的,他完全可以解释,这一次的谋划,并非针对镇北侯本身,而是针对这个事情本身。
他们之所以这么做,只是想着如果镇北侯真的是国贼的话,他们就要为大明拔除一贼!
初衷经得起推敲,即便是在的这个过程中的有些手段有些过火,但罪过并不大。
就像北京城的乱象是他们造成的吗?或许有一部分原因,但是陛下明明可以下旨,让城头卫戍的士卒入京维持秩序,他为什么不这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