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官场之中心太软也是大忌。
安行既感动陆启霖因为自己对别人高抬贵手,却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陆启霖的软肋。
便道,“以后行事,只做你认为对的,莫要顾及为师,此刻,我是安大人,你亦是陆大人,可明白?”
陆启霖颔首,“弟子谨记。”
安行轻轻点点头。
顿了顿,又补了一句,“不止是你我师徒之间,官场不比科考,关系错综复杂,读书时候的友情到了官场后,也会千变万化,你心中要有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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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孩子点头,安行又道,“无论是与谁相交,亦或是上峰交给你的差事,定要多思多虑,尽可能的保留好凭证。
问心无愧的同时,竭力保全自身。”
这一句,可以说是掏心挖肺的直白话了。
陆启霖郑重点头,“师父,我知道了,您且放心,很多事情我心中都有数。”
他望着隔壁的船只,笑嘻嘻道,“您与贺大人该如何就如何,他的儿子在盛都时一直与我家示好,他这一脉心肠都不错,至于那个姓楚的。。。。。。我自有安排。”
早在盛都之时,他心中就有了一个想法,楚博源自己撞过来的,怪不得他。
且这货的确也聪明,有这个智商助他完成计划。
不然,他也不会隔三差五接点“嘴仗”。
闲是闲的,算计也是算的。
安行笑了笑,接过弟子递过来的茶水,轻轻吹了吹。
有些烫。
想必要不了多久,这杯茶便会恰到好处。
他,期待着呢。
。。。。。。
行了两日船,当夜靠岸休整时,贺翰孤身前来。
他与安行关在船舱里说了许久的话,直到月上中天,才出了船舱。
陆启霖正睡得迷迷糊糊,却被安九摇醒,“贺大人想要见你。”
望着窗台处的沙漏,陆启霖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有什么话不能明天白日里说?
深夜来寻?
再不济,明日白天上船来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