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统计完毕,他这个皇帝高居第一,张建兆第二,杨烨第三,李元崇、郭恪屈居末尾。
张建兆得意洋洋:“论钓鱼之术,除了陛下,还得是我位居第一。”
郭恪纳闷:“你究竟有何诀窍?”
李元崇心如明镜,却并未说破,只道:“华清池中鱼,平日里寂寥,今日,倒是迎来一顿佳肴。”
张建兆大笑:“愿赌服输,快出钱。”
原来,他们兄弟三人约定,赢者通吃,输者罚钱。
李元崇、郭恪自不会赖账,各出十枚金制开元通宝——此乃高楷御赐,寻常难得一见。
杨烨笑道:“他这五大三粗的模样,平日里,鱼儿早就吓跑了。”
“没想到,今天倒是赚得盆满钵满。”
高楷嘴角一勾:“山人自有妙计!”
钓完鱼,君臣前去泡温泉,洗去一身疲乏。
正谈笑时,唐检奉上一则军情,许晋兵分两路,乘胜追击,直取伏俟城。
王景略皱眉:“这是否太过冒险?”
“宜将剩勇追穷寇。”李元崇摇头,“不能给敌人喘息之机。”
高楷赞同:“有许晋领兵,朕可高枕无忧。”
“我们远在长安,不知吐谷浑具体战况,就不必指手画脚了。”
“是!”
……
南诏国,太和城。春光明媚,黄莺出谷,紫燕来巢。
美景近在眼前,罗阁凤却无心观赏,只觉恼火。
“一而再、再而三逼迫,他究竟想干什么?”
自从他投靠吐蕃,刚开始,尚且一派和气。然而,不过半年,赞普便原形毕露。
不光屡次向南诏国征收重税,更强夺险要地域修建堡垒。
最让人无法忍受,赞普强行摊派,让他点齐兵马,远赴吐谷浑助战。
此事一出,登时引发怨言。
这时节,劳师远征可不是开玩笑,十有八九一去不回,就此埋骨他乡。
南诏国历经战乱,刚平定不久,本就民生凋敝,急需休养生息,怎愿召集兵马,为别国浴血厮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