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,王寅虎去而复返,端着一壶酒上前。
这葡萄酒甘醇可口,让人回味无穷。连酒壶也做得精美无比,竟是三彩龙柄凤首壶。
整个造型看上去,仿佛一只凤凰正翘首高歌。
王寅虎持曲柄,小心翼翼倒在夜光杯中,斟满一杯。
“恩施侯,请!”
群臣嗅着酒香,只觉馋虫大动,恨不能以身代之——这刘熙,仅靠奉承,便能得赐贡酒,简直暴殄天物。
本以为刘熙欣然领赏,没想到,他见高楷只赐他一人,竟下跪磕头,嚎啕大哭。
“陛下饶命!”
众人面面相觑,不明所以。
高楷摇头失笑,把酒杯接过来,一饮而尽。
刘熙一怔,哭声停止,满脸羞愧。
夏侯敬德大怒:“你这佞臣,以小人之心,度君子之腹。”
崔皓亦然不悦:“你莫非以为,陛下和你一样,常赐毒酒杀人?”
群臣怒目而视,惹得刘熙打了个寒颤,忙道:“微臣知错,请陛下责罚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高楷淡笑,“朕若想杀你,何必等到现在,众目睽睽之下?”
刘熙唯唯诺诺,无言以对。
高楷摇了摇头,忽见张建兆闷闷不乐,不由好奇。
“建兆,何故一言不发?”
张建兆叹了口气,一一道来。
原来,今岁李元崇、郭恪回京述职,他盛情相邀,兄弟三人一起去渭水垂钓。
一连三次,李元崇、郭恪皆满载而归,唯独他一人,始终一无所获。
他忍不住愤愤不平:“末将好歹也是国公,渭水之鱼竟不给面子。”
闻言,群臣忍俊不禁。
高楷笑问:“元崇、郭恪,你二人有何秘诀?”
“不妨说出来,大家参详一二。”
李元崇、郭恪忙道:“臣等并无秘诀,无他,惟耐心尔。”
原来,他们两人稳坐如泰山,耐心等候鱼儿上钩。张建兆却是个急性子,按捺不住,时不时提竿,鱼儿早就吓跑了。
高楷难掩笑容:“姜太公钓鱼,愿者上钩。”
“建兆,你可得静下心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