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中秋节的晚上,地球上的人类赏月、吃月饼、猜灯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灯谜是什么?”陈帆的第9代小孙女跑到陈帆身旁好奇的问道。
陈帆想了一会,解释道:“一种古代的文字游戏,比如:小时两只角,长大没有角,到了二十多,又生两只角,猜一动物。”
整个餐厅安静了几秒。
“这什么动物?农场和动物园都没见过啊?”
“我觉得不符合逻辑,角的数量怎么可能反复变化?”
“也不是没可能,生物实验室已经研究出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高祖,谜底是什么?”
陈帆后悔引起这个话题了,不过还是告知了他们答案:“月亮。”
“月初如钩,月中圆满,月末再缺。”
所有人听完一头雾水。
果然,即便陈帆告诉他们答案,他们也不会理解这种修饰手法。
陈帆望着手中咬了一口的月饼,突然觉得索然无味。
“曾祖父,您说古人会为了一首诗流泪?”陈俊皱着眉头,全息屏幕上显示着他刚刚调出的《静夜思》,“这不就是描述光学折射现象吗?床前明月光明显是大气层对月光的散射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还有这个,”陈帆的第9代孙女陈雪调出一段视频,画面上一个古代文人正在对月饮酒作诗。
“他们为什么要对着一个卫星抒发感情?根据天文资料,月球不过是地球的天然卫星,由硅酸盐岩石构成,反射率仅12%。。。。。。”
陈帆懒得解释,由着他们在那讨论和质疑。
在这个时代,连思念都被量化成了神经递质浓度指标,解释也是白解释。
他们永远不会懂。
不会懂李白醉卧船头时,那轮明月为何能让他写下举杯邀明月。
不会懂苏轼在《水调歌头》里寄托的思念。
更不会懂,为什么一个简单的月字,能让千年前的游子潸然泪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