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他妈正和温青曦说着什么悄悄话?
心里不由得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诚叔不会……?
子云眨眨眼,压低声音,说道:“叔,您……是不是喜欢我妈或温阿姨吧?”
这话一出,院子里瞬间安静了。
连火苗的噼啪声都听得清清楚楚……
阿城整个人明显僵了一下。
他那张总是玩世不恭的脸上,罕见地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浮现出复杂的情绪。
他没反驳,只是默默掏出烟盒,点了支烟。
烟雾缓缓升起,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有些悠远,像是陷入了某段尘封的往事。
“臭小子……”
他终于开口,声音有点哑,带着被戳破心事的无奈。
深深吸了口烟,他才缓缓说道:“唉,那都是好多年的老黄历了……”
“那时候我还年轻,就是个愣头青。有回倒霉,被一群混混堵死胡同里,揍得那叫一个惨,我都以为自己要交代在那儿了。”
他的眼神柔和下来,带着回忆的微光。
“就在那时候,你妈和你丈母娘出现了。”
“你妈那时候……”
“啧,该怎么形容呢?就跟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萌妹一模一样,大眼睛扑闪扑闪的,穿着条干干净净的裙子,看起来又乖又软。可她就那么跑过来,张开胳膊挡在我前面,冲着那帮混混喊。
“住手!”
“你是没看见那场面”阿城忍不住笑了,“那帮凶神恶煞的家伙都愣住了,估计是没见过这么胆儿大的漂亮姑娘。”
“然后……更绝的来了,你爸子懿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,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帮人全撂倒了,英雄救美……哦不,那会儿我才是被救的那个。”
说着说着,他脸上的微笑不由得带起了淡淡的苦涩。
“就那么一眼,我就觉得,这姑娘真好啊,像一道光,‘唰’地照进我那个灰头土脸的世界里。我心里那头小鹿撞得那叫一个欢实……可惜啊,”
他弹了弹烟灰,“还没等我鼓起勇气靠近,她心里早已占据了一个人,你的父亲,他很优秀,对她又是百分百的好。他俩站在一起,谁都插不进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