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公子,高阁下,你们今日忠言。。。可是害惨了本官!
但凡哪个包藏异心,走漏丁点风声,本官脑袋第一个要搬家!”
言罢,猛地站起身,抬起臂弯,手腕一翻,将杯中凉茶一饮而尽。
“顾公子所言是极,富贵险中求!今日,本官就陪诸位赌这一把荣华富贵!
但丑话说在前头,此事必须速战速决,迟则生变!
依本官之见,今夜三更时分,由本官出面,以巡查城防为由,打开西门。
西门外不足数里便是巢湖河畔,水路四通八达,只要顺利改道大江,顺流入海,自然海阔天空。
高阁下应尽早安排船队在湖边接应,趁夜黑风高将木料运走,神不知鬼不觉!”
见朱友德总算入伙,路明远脸色阴沉瞬间散去。
连忙起身,对着朱友德拱手一拜,笑容狂喜而道:
“多谢朱县令成全!
今夜谋事若成,某定当禀明主家。
不仅这五万贯辛苦费分文不少,还会额外为朱大人添置千亩良田,护得大人富贵后路!”
高延寿也缓缓起身,虽然表情依旧平淡,只是眼中多了些真情实意的感激。
“朱县令,大恩不言谢!
日后你便是高句丽的挚友,若有任何差遣,只需一封书信,高句丽定当鼎力相助!”
见此,大气不敢出一声的张贤,总算是能放下沉重心事。
脸上苍白渐渐褪去,对着朱友德连连拱手:
“多谢朱县令仗义出手,此番恩情,张某没齿难忘!”
高老爷子捋着胡须,起身点头致意:
“朱县令深明大义,为江南各家化解危机,老朽佩服!”
朱友德摆了摆手,脸上露出几分倦意,但眼中底色始终如一,警觉、谨慎:
“诸位不必如此。
此事关系各家性命,容不得半点疏忽。
今夜三更,西门外的巢湖码头不见不散。
在此之前,还请诸位务必约束麾下,低调行事,切勿走漏半点风声。
尤其是运送木料的车队,务必避开城中主干道,从僻静小巷绕行,免得被巡逻兵士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