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只要您在,我们还能再聚兵马,北境就还有希望!”
沈铁崖没有回头,声音沙哑却铿锵:
“赵烈,记住!人可死,关不可亡!燕门若失,大尧百姓,谁来守?!陛下可远在京城,可这关,这百姓,就在我等眼前!”
“我若今日退,何颜面对天下苍生!”
长戟横扫,火光中,沈铁崖浴血的身影,犹如一座孤山,巍然不倒。
赵烈泪水滚落,胸口几乎要裂开。
他嘶吼:“主帅——!”
可沈铁崖已无退意。
他是铁崖。
他要以血肉,铸燕门最后的城墙。
——
夜色下,城楼烈焰冲天,喊杀震动山河。
三十万大军汹涌而至,五万残兵,军心涣散,节节败退。
唯有沈铁崖,独自屹立,以一人之力,强撑燕门。
赵烈满身是血,心头痛苦如绞,却只能咬牙提刀,紧随其后。
他明白,这一夜,燕门或许就要塌了。
可即便如此,他也要与主帅,共存亡!
“杀!”
怒吼震天。
哪怕无人再信,哪怕军心已散,哪怕生机渺茫。
沈铁崖与赵烈,仍誓死不退。
——
这夜,燕门血战,山河同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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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下,铁与血铸成的城墙,正在崩裂,却也在最后的悲壮中,熠熠生辉。
火光映天。
燕门关上,血水顺着残破的石阶流淌,像一条红色的溪流,蜿蜒至黑暗之中。烈焰翻滚,木梁崩塌,滚滚浓烟笼罩城头。
沈铁崖站在最前方,浑身浴血。
长戟早已缺口累累,手臂的血肉被割裂,肩膀插着一支箭矢,却仿佛全然无觉。他仍旧挥戟,如同铁塔般,挡住一波又一波敌军。
然而,铁血之躯,也终有力竭时。
“啊—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