袍哥的裁了令牌多为桃木,每次使用完毕之后均会销毁,这可能是当今世上唯一留下来的一块了。
而且这玩意是凶煞,按过去的话说就是一般人镇不住。
看到这个黑铁牌子,这老者居然晃了晃身子,他明显是认识这块牌子。
声音颤抖的说道,
“客官,后堂有更好的茶,请!”
李四麟手一抹,那裁了牌瞬间消失,老者并不吃惊,反而是微微欠身,示意跟他走。
到了后堂,这老者就急切的问道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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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黄大爷还活着。”
李四麟实在是懒得说那些切口,再说一会自己就糊涂了,
“您是。”
这老者明白李四麟肯定是有所顾虑,
“稍等。”
他匆匆离去,十分钟后又回来,小心翼翼的将一张纸慎重的放在桌子上。
并且认真的说道,
“49年12月,贵党大军马上攻占北河浮桥,守军心神涣散,我等也心神不宁,黄爷特意给我留了这封信,并且盖上了自己的章。”
老者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,
“那天下着雪,黄爷急匆匆从山城赶来,他知道大军压境,恐怕我们这些兄弟随守军与贵党拼命,特来训诫了一番。”
“待他要走之前,特意找到我,告诉乡佬儿,他已经和贵党军中高层说过,待守军溃败,只要我们不卷进来,那一切都既往不咎。”
这时候李四麟突然插了一嘴,
“老爷子,您是?”
老人苦笑一声,突然一下子威风凛凛,“当初老子是义字堂五排红旗,37年9月随刘大帅首批出川,命好在五战区活了下来,不过受了重伤,39年回到绵市,和黄爷交情不浅。”
李四麟肃然起敬,刘大帅这个人褒贬不一,三年川中内战,杀戮无数。
可在37年鬼子发动全面战争之时,也是刘大帅扛着死字旗率领三十万川军出征,而蜀中也有五百万壮丁待命。
最后旧疾复发,不幸身故。
他也履行了一个真正的将军的职责,保家卫国,付出了自己的生命。
而眼前这位居然是第一批出川的将士,怪不得和黄叔关系不错呢。